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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《空中道路》这个故事里有活在此时此刻之外的人，思想默默地在远空升腾。在他们的长久的日子里，扎实的情感被卷入，顺着浓烈的味道弥散，消失。而架空的一切，超越了老祖宗留下来的应激性，让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超脱而清醒。这是充盈的人性，渗透过，已被神经末梢捆绑住的一具具身躯。

“于是，我脑子里出现许多被水冲刷过的面粉，柔软并且黏稠，一滩白色在大地上缓缓溢开，远远望去，或许也像一场雪。”

“针叶林高于阔叶林。”

“班立新只注意着那片乌云，柔韧而漫散，他从来没有这么近接触过任何一朵云彩，他想，闪电会不会也在其中，然后他就看见了闪电，天上的一道光，在他眼前聚集、分解、消逝，伴随着巨响，他闭上眼睛，但闪电的模样仍停留在那里，长久不散。”

“我有点困，但又睡不着，迷迷糊糊地想起许多事情，拐杖、缆车、山路、潮湿的空气、破败的佛像、墨绿色的池水，那本《九三年》正在手边，我继续读下去，书里面写道：有些人来了，有些人去了，发生了一些事；至于我，我总在这里，总在星星照耀之下。”

“那时，他们都还没有意识到，这是多么悠长的一个夜晚，他们两手空空，陡然轻松，走在梦境里，走在天上，甚至无需背负影子的重量。”